北方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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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漁的火車》;《開往春天的地鐵》
 

  (般若)

  行進中的愛。。。。。。

  愛情是女人的生命。始終固執地以爲,女人可以醜,可以俊;可以貧,可以富,甚至什麼都可以,就是絕對不可以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女人,會灰暗而乾澀。

  女性精神派生出來的關鍵詞是:愛和被愛……說吧!說你愛我吧……我希望自己是午夜間最放縱的玫瑰,放肆地向你展現我的美麗……雖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但我仍然愛他,永不後悔……是的,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能感受到,女人總是那麼容易地沉浸在愛與被愛的雙重幸福之中。

  女人的愛情是浪漫的,會有點固執,浪漫得讓你不可思議卻又硬逼着你往合情合理的小路上走。周漁,一個在瓷器上畫畫的女人,會因爲一首唯美的所謂的愛情詩,而愛上陳青這個憂鬱又有點落魄的小詩人;會冒着紛飛的雨霧,爬山越嶺去尋找小詩人隨心虛擬的愛情的喻體。而小慧剛從纖塵不染的象牙塔中步入萬丈紅塵時,也曾被男友一句信誓旦旦如空中樓閣卻最討女人歡心的甜言蜜語——“小慧,我會讓你幸福的”而幸福得一塌糊塗,找不着北。

  愛情中的女人是幸福的,而且這種幸福是看得見摸得着的,如陽光燦爛的日子,永遠掛在女人的臉上,讓人徒增幾分歡喜、羨慕,甚至或多或少或隱或現地飽含着一絲絲嫉妒。但女人也往往會爲浪漫的愛情付出一些代價,而且這種代價有時甚至是慘重的,讓人心痛。周漁爲了她的愛情,幾乎天天都在火車上奔波,不捨晝夜,風雨無阻。陳青曾內疚地說:“我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這樣兩頭跑?”而且周漁爲了給陳青出詩集,把自己所有的瓷器作品送給陳青讓他或賣或送禮,並千方百計爲陳青舉辦詩歌朗誦會,即使陳青遠離重明去了西藏,周漁仍然一如既往堅持每週兩次乘坐火車去重明看望她的虛無飄渺的愛情的所在地,最終在去往天水途中因車禍而失去了年輕的生命(“跑來跑去總會發生點什麼”)。

  但再美好的愛情也必須附着在生活上,即使生活是那麼的庸常、瑣碎,充滿灰塵,甚至破敗不堪,就像周漁的另一個男友張強所從事着的劁豬劁羊的營生那樣。遠離了生活的愛情,不是枯萎,就是一場永遠也做不到頭的夢。這從張強和小慧的男友建斌口中都得到了無以辨別的證實——“浪漫的詩情畫意誰都喜歡,可你要說過日子,那是另一回事。”“愛情在生活面前太唯不足道了!”在有些殘酷卻又無比真實的現實生活面前,周漁的愛情動搖了,她只能在兩個男人之間奔波,永無止境。小慧的愛情動搖了,發出了“一段感情,真的能熬到天荒地老嗎?”的感慨和疑惑,終因一個名叫老虎的男人一句“我喜歡你”而多少越出了並行着的軌道。

  當小慧面對房東半夜敲門催逼房租而被建斌捂住嘴不敢支聲的尷尬與無奈時,曾略帶有些悽苦的聲調說:“你還記得咱們在學校第一次出去是什麼時候嗎?”正如建斌所言“回顧就是爲了告別!”當一個人老是願意回憶過去,這多多少少表現了對當下的不滿。但即使如此,女人對多少有些動搖了的愛情依然葆有幻想、執着,並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和挽救。小慧說:“我愛的,就只有他(建斌)一個!”“七年了,你都不覺得可惜嗎?”“27歲的時候,開始懷疑還會再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嗎?”看得出,小慧在依然渴望擁有建斌的愛。而周漁又何嘗不是?陳青走了,她依然每週兩次去重明,這說明什麼呢?這“就像女人喜歡有人送花一樣,其實,她喜歡的已不僅僅是花了!”

  有時候,女人的愛情就像周漁手中的瓷器一樣,細膩而易碎。但無論如何,她們都不會停下來。小慧不會,周漁也不會(“周漁,你真的不想停下來嗎?)。這就像一列火車(地鐵),停留是暫時,而行進是永遠的,除非它自身已經老得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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