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吳 2002-01-08發表於論壇
 

像鳥兒一樣

  外面的風不斷的把門吹開,我坐在門邊上,聽著門在響,風在吹。

  回來時的路上,看見灰色的天空中有一只鳥在飛,在這樣的大風天,卻好像很悠閑自在的樣子。它漸漸的接近我,終於發現,那不是鳥,是一個破塑料袋。也只有這樣的時候,它纔可能像鳥兒一樣飛翔在天空中,原諒它無心的惡作劇吧!

  似乎很少一個人出去,我像一個自閉兒,整天的呆在家裡。但是天說我很乖,所以他很放心,他隨時都可以找到我。但是他永遠不會知道我的痛苦,那種孤獨的等待的痛苦。在寂靜中,我熄滅了所有的燈光,只有手上的煙在黑暗中閃爍著無力的光。天不反對我吸煙,因為他也吸煙。很多時候我真的很想天對我說,不要吸煙了。一個朋友對我說,如果有一天他叫你戒煙了,那纔說明他真的愛上你了。因為這樣的可能,因為他從未提出過要求,我一直都覺得他不愛我。

  有時候覺得自己像籠子裡的小鳥一樣,被禁錮了自由,但是卻心安理得。我說了,我有點自閉,所以我喜歡把我自己關在家裡,躲在床下看書,藏在衣櫃裡聽音樂,幸虧我的床夠高,幸虧我的衣櫃夠大。

  天來的時候,我們聊天。我發現如果我們不是現在的情人身份,那麼我們有可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之間有一種默契,這種默契讓我覺得我們有著深重的淵源。好像在輪回之前,我們相識已經幾世幾生了。但是不幸的是,他是已婚的男人,我是單身的女人,我是他的情人。

  生活在等待中延續著,好像生活裡除了等待,在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了。每天我守在電話前,等待著;看著門口,等待著。看著藍色的天空,我盼望著天快點黑下來,只有天黑了,他纔會來。我討厭白天,我討厭藍天。我在黑暗中期待著!

  我還在等待,像每一天一樣。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天空,衛生間裡有孤獨的水滴聲。除了這一切,我只能聽見我的心跳了,孤獨的蒼白的聲音!

  天空偶然飛過一只小鳥,就在我的窗戶前的天空中,不斷的盤旋著,最後竟然羅在我的窗臺上。小鳥站在那裡,用尖尖的嘴梳理著自己的毛,仰起頭曬太陽,然後拍拍翅膀又飛走了。它永遠不會在我的窗臺上等待什麼,它飛翔著尋找它想要的。它消失在我窗口的那片藍天中,很自由的飛走了。

  我想像鳥兒一樣飛翔,很自由的飛翔,不必等待,只要飛翔!尋找我要的一切!

  天什麼時候了黑了,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天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著我。

  來多久了?

  很久了。

  乾什麼呢?

  看你。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在你醒來之前,我看見你的嘴角有一點希望的微笑。但願是我看錯了!

  也許吧!

  你不會要離開我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

  直覺吧!

  男人也有直覺?

  也許吧。

  天亮之前,天走了。他要去接最早班的飛機,他的老婆從娘家探親回來了。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把鑰匙放在茶幾上,還有一張便條。我在那上面寫著:我走了,我飛了,像鳥兒一樣!

  ps:一個很糟糕的天氣,我走出了家門,心情很不好。我把兒子留在家裡,它讓我很生氣,它不斷的吃東西,把自己的肚子橕的大大的,然後叫著上沙發,然後用嘴撕我的衣服,最後趴在邊上呼呼的睡覺。看著它悠閑的樣子,我很生氣。本來想借這樣糟糕的天氣和糟糕的心情寫一點隨想,卻一不小心,寫成了一個小小的悲傷的故事!一切純屬偶然!

  2002/1/6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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