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瑪麗 2004-08-06發表於論壇
 

我看《百年孤獨》

  這是我以前在天津電臺『都市夜歸人』中的一篇廣播稿,發在這裡大家分享!

  空空的客廳The River

  博爾赫斯Polly Jean Harvey

  一如繼往,桃花心木的家具and they came to the river

  在錦緞的躊躇中繼續著and they came from the road

  它們永遠的交談。and he wanted to sun

  銀板攝影術just to call his own

  騙人地顯示他們隱居在鏡中的年老and they walked on the dirt

  那虛假的接近and they walked from the road

  而在我們的審視之下它們躲避「til they came to the river

  如含混紀年的「til they came up close

  徒勞的日期。

  以模糊不清的姿態Throw your pain in the river

  它們近乎真實的焦急嗓音To be washed away slow

  追趕著我們的靈魂

  落後達半個多世紀and we walked without words

  此刻他幾乎已趕不上and we walked with our lives

  我們童年裡那些最初的黎明。two silent birds

  經久不變的現實circled by

  令人佩服,血色紅潤

  在街上的車來人往中慶賀Like our pain in the river

  它在當今的神話

  那堅不可摧的完全and we followed the river

  與此同時光明and we followed the road

  卻透過玻璃窗的缺口and we walked through this land

  挫敗了垂老的扶手椅and we called it a home

  又困破與扼殺but he wanted the sun

  那些祖先們and I wanted the whole

  枯萎凋零的嗓音。and the white light scatters

  and the sun sets low

  Like our pain in the river

  我站在時間不明確的『現在』,講述著多年之後的『將來』,然後又回顧到一個久遠『過去』的午後,故事就從那次見識到冰塊的時候開始了。但一切都已被注定,所有的敘述不過只是回憶中的回憶,抑或回憶中的預言。在這之中,所有的古怪離奇都由一個因近親結合所生的『豬尾兒』引起;所有的孤獨與恐慌都是因為一場『夢』而導致,所有曠日持久的等待都是時間的一場游戲……這就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

  何塞·阿卡迪奧·布恩地亞和表妹烏蘇拉為了逃避近親結合所帶來的恥笑和亡靈的攪擾,同村中的二、三十個青年人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沼澤。一天,布恩地亞在夢中來到一座名叫『馬孔多』的鏡子城,便決定在這裡定居。最初,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落,人們過著寧靜、安詳的生活。但隨著吉普賽人的到來,他們的魔術、冰塊、磁石、放大器……給這座閉塞小鎮裡的人們帶來了無數震驚。不知不覺間光陰荏苒、世事變遷,布恩地亞的兒女們長大了,馬孔多人丁興旺,但在那裡漸漸失去了往日的安寧。愛情糾葛、紅白喜事、黨派紛爭、流血事件……甚至各種各樣的奇跡接連不斷的發生。不管你相不相信,布恩地亞的血會流回家,向親人報告他的遇難;尼卡諾爾神父再喝了一杯巧克力茶之後,能徐徐昇騰,離地二十公分;弗朗西斯科在對歌比賽中戰勝了魔鬼;奧雷連諾在未出生時就會哭喊;雷梅迪奧披著床單飛上了天空……甚至陰魂,亡靈在馬孔多鎮上都能來回穿梭,在那裡死亡不再是人生的墳墓,因為死去的人還能面臨著新的死亡。

  後來,馬孔多在經歷了三十二次武裝起義後,那裡出現了劇院、電影院,通了火車、電話,外國公司開發了大面積的香蕉種植園,並且事業興旺。但好景不長,工人的罷工斗爭,政府的血腥鎮壓,在一場狂風暴雨過後,馬孔多只剩下了一派荒蕪孤漠的景象。與此同時,布恩地亞家族業走向了衰敗,祖先們一一去世,只留下了一群淒惻怪癖子孫。最後,第六代的布恩地亞與姑母阿瑪蘭塔相愛,又生出了一個豬尾兒。與此同時,奧雷連諾·巴比洛尼亞破譯了一百年前吉普賽人寫下的記錄著布恩地亞家族和馬孔多興衰的密碼。當他開始閱讀有關他正在度過的這一刻的預言,一面讀,時間在其中流逝,好像在照著一面會說話的鏡子。當他還沒有把最後一句讀完,他已經明白了不可能再離開這個房間了。因為這座鏡子城在那個豬尾兒被螞蟻吃掉的同時,也將被颶風刮走,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Dead City

  Patti Smith

  This dead city longs to be

  This dead city longs to be free

  Seven screaming horses

  Melt down in the sun

  Building scenes on empty dreams

  And smoking them one by one

  This dead city longs to be

  This dead city longs to be living

  Is it any wonder there's squalor in the sun

  With their broken schemes and their lotteries

  They never get nowhere

  Is it any wonder they're spitting at the sun

  God's parasites in abandoned sites

  and they never have much fun

  If I was a blind man

  Would you see for me

  Or would you confuse

  The nature of my blues

  And refuse a hand to me

  Is it any wonder crying in the sun

  Is it any wonder I'm crying in the sun

  Well I built my dreams on your empty scenes

  Now I'm burning them one by one

  This damn city this dead city

  Immortal city

  Motor city

  Suc-cess city

  Longs to be

  Longs to be

  Free

  Free

  Free

  Patti的Dead City似乎與這個故事有一種奇妙的聯系,布恩地亞家族的興衰完全是一場『命中注定』,再走了一圈之後竟又返回了原處。

  我眼前有一盞走馬燈,燈上的一幕幕情景輪番出現,時間是流逝的又像是停滯的,一切凝結在那裡沒有動。原來,轉動的只不過是走馬燈的軸。如果蜷縮在中心,所有的事物當然是靜止的,所有的過去、現在、未來都重合在這一點上,都已經是存在的了。但如果在外面觀看,無論從哪一點開始它都是一個永遠的圈,都可以循環往復的滾動起來……

  布恩地亞家族的歷史在吉普賽人墨爾基阿德斯來說是對將來的預言,而對於敘述著來說卻是對過去的回憶。二者構成了時間上的一個大圓圈,首尾相接,如同那盞不停轉動的走馬燈,它只能孤零零的旋轉,不能再有新的未來,這是一種孤獨。

  在這樣一個大循環裡同時又套著許多小的循環,這幾乎成了故事的基調。布恩地亞家族對象征著原罪的亂倫懷著既恐懼又向往的矛盾心理,這種情結在每一代人身上流傳。第一代人的表兄妹結合,直到第五、六代的姨甥之間的亂倫告終,正好又演出了一次循環。就像烏蘇拉所說的:『時間像是在打圈圈,我們又回到了當初……』,其實這又是一種孤獨。

  家族中的人物姓名、性格也是周而復始循環,『奧雷連諾』和『阿卡迪奧』這兩個男子名曾反復出現,第五代人阿瑪蘭塔·烏蘇拉除了有第四代人的美貌,還繼承了第一代和第二代人的特點。而最後一代人,那個長著豬尾巴的嬰兒集合了布恩地亞家族中所有男性的特征,強壯與好動像阿卡迪奧,目光銳利像奧雷連諾,仿佛家族的第一代先祖還准備著將循環再重來一次。難道這種周而復始的輪回不象征著一種凝滯的孤獨嗎?

  還有,雷貝卡自從丈夫死後便斷絕的與外界的往來,長年獨守在一座猶如墳墓的大房子中,多少年過去了,當老烏蘇拉知道此事的時候,她不禁驚呼:『她還活著!』。而奧雷連諾上校在打完了最後一場仗之後曾經企圖自殺,但沒成功。可是從此他把自己關在一個作坊中每天做兩條小金魚,當積滿二十條的時候,他就將他們回爐熔化,再從新開始。這樣不停,直到肉體上的死亡。雷貝卡在外界看來是被遺忘的,不存在的;而奧雷連諾上校在企圖自殺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有活的願望了,只不過是行屍走肉。他們二人的所作所為都代表著孤獨和永恆的停滯,以及死亡。

  孤獨與肉體的生死並不是相通的,時間的停止纔是真正的孤獨,纔是生與死真正的分界線。

  Sour Times

  Portishead

  To pretend no one can find

  The fallacies of morning rose

  Forbidden fruit, hidden eyes

  Curtises that I despise in me

  Take a ride, take a shot now

  Cos nobody loves me

  Its true

  Not like you do

  Covered by the blind belief

  That fantasies of sinful screens

  Bear the facts, assume the dye

  End the vows no need to lie, enjoy

  Take a ride, take a shot now

  Cos nobody loves me

  Its true

  Not like you do

  Who oo am I, what and why

  Cos all I have left is my memories of yesterday

  Ohh these sour times

  Cos nobody loves me

  Its true

  Not like you do

  After time the bitter taste

  Of innocence decent or race

  Scattered seeds, buried lives

  Mysteries of our disguise revolve

  Circumstance will decide ....

  Cos nobody loves me

  Its true

  Not like you do

  Cos nobody loves me

  Its true

  Not like you

  Nobody loves.. me

  Its true

  Not, like, you.. do

  在馬孔多小鎮毀滅的前夕,有一個叫做阿爾戈羅的人買了一張永久性的車票,那是一張永不復返的車票。火車在表面上看是永不停止的遠行,而且是一去不復返的,它象征著『時間』。然而在每一個小窗子中看到的『現在』的、『瞬間』的印象都一一被扔進了遺忘之中,不服存在。於是,在這裡就不會存在什麼『過去』了,既然沒有了過去,也就無所謂『現在』與『未來』。這種無生命、無作用的持續實際上是陷入了一種什麼也不發生的時間真空靜止中,作者用『時間的列車』這一永恆的動來實現一種永恆的靜,永恆的孤獨。

  一個人坐在一輛敞篷車裡往後看,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一個又一個的『現在』並另外的突如其來的『現在』趕走。對於時間,馬爾克斯將他斬首了。

  在《百年孤獨》的最後,作者決不會讓那個豬尾巴的小孩在徒勞的重復那與世隔絕的循環了。於是,他讓全世界的螞蟻全體出動,把那個小孩拖入了他們的洞中,並給這百年的循環作了判決:『……命中注定一百年處於孤獨的世家決不會有出現在世上第二次的機會了……』。這個家族的歷史是無可返回卻反復回轉的齒輪,是一只如果不是軸心壞損可以永遠旋轉下去的走馬燈。誰都害怕、窒息自己會永遠無休止的停留在這所謂了『永動』之中。

  百年孤寂

  林夕

  心屬於你的心我借來寄托卻變成我的心魔你屬於誰的我剛好經過卻帶來潮起潮落都是因為一路上一路上大雨曾經滂沱證明你有來過可是當我閉上眼再睜開眼只看見沙漠哪裡有什麼駱駝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沒什麼執著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本來沒因果一百年後沒有你也沒有我風屬於天的卻吹起人間煙火天屬於誰的我借來欣賞卻看到你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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