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夢無邊 2002-06-23發表於論壇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下午

  我知道自己在哪裡,知道要去哪裡,知道要找的是誰,只是卻來到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座位上,獨自一個人坐著,無所事事。總覺得自己做人做得很爛,運氣也很不好,我把別人當朋友,卻不知道別人把我當什麼?總是這麼問自己,答案卻很模糊,因為我不想回答。

  也許,走一走會更好吧,可惜外面在下雨,我有雨傘,卻懶得橕開。應該看得到熟悉的人,卻竟是陌生的面孔。我獨自坐在這裡,不知道別人做在哪裡,我獨自望著外面,有什麼?不知道,一切是陌生沒有熟人。我一人一傘佔了一張桌子三把椅子,我卻不知道在等什麼。一切失去聯絡,陰郁的空氣裡彌漫的味道,失落。

  沒有得到什麼,又怎麼會失去什麼,電線上的小鳥比我快樂吧?想回去,沒有零錢,很討厭一個人的感覺,即使已經習慣。天在下雨,我在傻坐,胃口堵得難受,明知在麥當勞裡最好買點什麼擺在桌上,還是厚著臉皮帶著一把傘坐在這裡。

  開始想念了,卻僅僅是思念這個過程不知道針對的是誰,僅僅是思念。不論男或女。那種轉瞬即失的感覺無處可循、無處可追,所謂無所謂。真的,無不無所謂,刺痛心靈的是無望無助無奈的針。(22日14:59)

  我知道坐在哪裡,知道身旁的人是誰,知道這種氣氛下應該保持微笑的面對。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臉上也努力擠不出什麼東西。即使找到了要找的人們,卻仿佛還是孤單,知道自己生性懶散別扭,知道不適合這種場面,卻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勉強。珍惜一些友誼是否也變得無關緊要了?寂寞啊,心底好倦,想抓住什麼。(見到了期望已久的涼,想說些什麼,語言蒼白無力,最終只是笑笑。)(15:16)

  接到她電話了,回音很大,我躲在角落裡輕輕說:『我很寂寞』她沈默了,讓我等她。我知道她很疲倦,可還是任性的將她拖過來,只是想有個人能靜靜的相對,偶爾說說話。開始打電話給所有可能來的人,卻沒有人再能來了。他們在打牌,很快樂,可惜我不會玩,仰在椅子上用極細的筆慢慢劃過皮膚,一些無意義的花紋,喜歡這種冰涼被刺痛的感覺,也許是自虐,卻能讓我保持清醒。腦子中閃過凌亂的畫面,誰都有,什麼都有,想起她說『不要一棵樹上吊死。』我卻找不到另外一棵樹——能夠致我於死命,而不是被我墜斷的。平靜。

  慢慢也會玩牌,暫時忘記了一切,我很本,總是分不清敵友,總是發錯牌,也總是運氣不好。卻很快樂,喜歡遺忘自己的感覺,僅僅是因為別人而微笑。(16:31)

  她到了,我衝上去一個大大的擁抱,別人看我不在乎,別人以為我是gay也不在乎,高興就好吧。她坐在我身邊靠著我,心裡就有一點點幸福了,我發誓我不是gay,只是很喜歡她,真實可愛。

  無煙來了,下去看了看,吻她,卻不能離開,思念雀,只是這次又錯過見面,無奈。明白了些什麼原本不清楚的,現在仍不太明了。告訴自己不去摻和了,我只會辦錯事,這次不想再錯。(17:52)

  除了我和她,人都離去了,曲終人散。我們打算再消磨一段時光,這裡,空曠寂靜下來。找個隱秘的地方,靜靜和水,放的歌是《天涯》又無端寂寞,只是這次是兩個人的寂寞。靜靜敘述些事情,放在心中無人傾聽過的。天黑,風冷了。傷感湧來,總是在這樣的夜會有這樣的感觸。我討厭自己太容易動情。(20:13)

  相攜而出,竟又下雨了,一把傘兩個人沿著公路走,燈光雨光,浪漫而溫馨。等車,車沒來,雨停了,沒有注意到,仍是傻傻打著傘的兩個人。

  她要去杭州,我不知道以後再孤獨時,是否還有人像她這樣陪伴著我,很怕寂寞啊,即使一直寂寞著,捨不得,即使遲早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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