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瑪麗 2004-09-07發表於論壇
 

一個人的對話——楊乃文首張專輯ONE

  那一年,她是一個在臺北街頭游逛,在大橋下吸煙,在任何一條公路上奔跑的女孩;那一年,我們有一樣的不羈、彷徨、直接和脆弱,當時的正確與錯誤僅僅像一次玩世不恭的實驗。在歌聲飄來飄去的房間裡,所謂的故事只不過是一場孤立的獨角戲,類似於我們沿著街燈的影子行走於深夜。低矮的平房與混凝土澆築的建築是每一座城市的兩面,就好像自由與孤單往往是我最難做出選擇的路口。如果單單是停泊,我們將時間只當作擺渡的籌碼,用空洞的眼神凝望著從遠處歸航的客輪。

  臺北對於我來說是一座遙不可及的城市,我不了解它的繁華,也不了解它的天空中會有多少的星星,只是聽人們常說:『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可我不明白為什麼專情竟成了一種致命的錯誤。我喜歡那首叫做『星星堆滿天』的歌,我也同樣喜歡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小眼睛男生。在那個時候也許別人的青澀是『同桌的你』,是『純真年代』,但我的青澀卻是那種戒不掉的僥幸與固執。

  總是在下雨的時候放『One』這張專輯,聽著楊乃文用澳洲味道的英語唱著『Let it rain, Let it rain on me…』就覺得那是一種享受,在歌聲中陰郁的天空似乎變得親近,而細雨中的人們看似忘記了行走的匆忙。而當雨停出現彩虹的時候,你將發現陽臺上會有一盆生了蟲花朵,在低訴著她的傷感青春。

  無論你是沈默還是憤怒,錯與對的判斷總是絕對的,而面對慌亂的我們只能選擇逃避或者妥協。並不是我們沒有力量去不顧一切的反叛,而是無奈的人生很多時候竟只有兩個字母的選項。Right or Wrong請『不要說出去』。

  『一個人』這首rock風格的歌是我在這張專輯裡的最愛,甚至在每次k歌的時候我總會唱它,當每一次割捨不下舊事的時候我總會告訴自己:『到此為止吧,不想再和你爭辯,愛上你是從前,層層回憶將它灑在雨裡面……』有的時候,我們真的不需要去分辨臉上流淌著的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就把它當作是一次暢快的洗刷,讓所有被淹沒的繼續沈淀,所有被拋灑的徹底忘記。而當每一次風雨乍起的時候,我們都要作一次特立獨行的孩子。

  『我不知道,誰來牽我的手;我不知道,空虛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人們總是對著風唱歌,對著空氣和玻璃杯傾訴,對著遠方微弱的光芒嘆息。當我們不停的追問『你懂嗎?你懂嗎?』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想到『知音難尋』這句話?沒有人了解明天,沒有人能告訴你前面的險阻,只是我們每經過一個路標的時候總會先回頭張望,然後再遠眺前路。有人說『懷舊是一種病』,我覺得懷舊是搖椅上的透明連衣裙。我們總是過多的在乎別人的感受,而並不知道只要心底一直愛著一個人纔是一種真正的福氣。

  我曾經沈迷於楊乃文被效果器加工過的聲音之中,那是一種讓你慢性上癮的感覺。也許開始只是被這女孩一臉的不屑和叛逆所吸引,但慢慢你將體會到她單純與孤獨的內心世界。這是一張叫做『One』的首張專輯,這是一個並不被媒體和界內看好的歌手,但恰恰是這種低調的風格給楊乃文帶來了一批固定的、但卻為數不多的歌迷群體,其實這是另一種方式的收獲。Faith是她的名字,也是她在奔放與純粹中固守的信念,更是她在音樂的衝動裡無法復制的獨特性格。

  不必過問和不必留意的時光好似屋檐下滴落的雨水,踏上一雙平底鞋橫跨於天橋兩端,你會發現在橋下人行道上的每一個影子都晃動著各自著獨有的特殊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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