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瑪麗 2005-01-25發表於論壇
 

Chopin 或 Baker

  突然間失去了對所有1945年之後嚴肅音樂的興趣,厭倦了無休止的不安與恐慌,那些由於戰爭而引發出的不諧和音似乎只能用來瞻仰,而不是賞悅。也許太強大的邏輯性並不適用於音樂當中,那些聲音永遠是用來聆聽的,而細密精准的分析只能讓它們愈發支離破碎。決定不再與那些瘋狂的作曲家們一同耳鳴,將他們那些光怪的敲擊與離奇的旋律鎖在唱片櫃中,我只選擇Chopin,選擇這個病怏怏男人的柔緩與抒情,當手指輕拂過每一顆琴鍵的時候,我驚奇自己竟會在聖詠式的織體和平淡整齊的和聲中沈醉。我想象不到Chopin是如何拖著虛弱的身體來演奏他的戰歌,只覺得他是為那些戲劇性的Nocturnes抑或華麗卻易碎的Polonaise而生。在黑與白的世界中他即興的無可挑剔,但在彩色的塵世中他留給人們的只是一場惹人愛憐的傳奇。當Mozart天使般的光環被上帝收回,當Beethoven顛覆者般的氣概被深埋入土地,Chopin的故事就結束在了那間異鄉山頂小小的靜寂的修道院中。

  想到那些懮郁瘦弱的男人除了Chopin總還會有Chet Baker,與Chopin相比Baker留給後世更多的是他的疾病、酗酒、毒癮以及凌亂的愛情,而關於這些人們的評價總是褒貶不一,甚至每次提起這個男人大家竟忘記了他出色的小號與撩人心弦的歌曲。每次聽Chet Baker版本的『My Funny Valentine』總會感覺到一種淒涼的諷刺藏在那首耳熟能詳的旋律中,就連那些讓人心碎的苦澀顫音裡都參雜著玩世不恭的寂寥與浮華背後的落寞。那個悲苦的時代將它的縮影映照在了這位音樂家的一生中,由白人演繹的Jazz聲音猶如黑白膠片中艱難閃出的光亮,同Chopin一樣Baker也匆匆的走了,關於這些大師歲月記住了多少,而我們又忘記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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