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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一天我走在無人的城市
我要找一塊土地
葬下我自己
我要找一壇酒來喝
紅色的酒
紅色的血液
喝下無用的喉嚨
和軀乾
一生我就醉這麼一次
拿什麼
做我的墓碑？
這無邊的荒野
刻下的名字只剩腐臭的氣味
萬人皆不朽——
得意的鬼魂高唱：萬人皆不朽
（只因他們比我更早死去）
還有我的骨骼
會像月亮一樣白 搖曳冥光
也遲早只是一撮灰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噢，陌生的來客
我就在你腳下
多少年來我忍受孤獨
從來沒愛過一人
在這無人的城市
它本就是一個大的墳墓
多少年來我想死去
做凡人與詩歌的乖順兒子
其實，這僅僅是
僅僅是一場想象
我活著，在熙攘的城市裡寫下
——以生存為目的
並為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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