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應該是寬的
一個抽象的廣度
我目力所不及
正如我不能思索
宇宙的深度
空間之外的空間
想多了會讓我暈眩
我注視著面前的河
它應該是寬的
有多寬呢
總有人泅過
但不是我
我甚至不具備猜測的可能
答案是未知的
作為一條河
它的任務是制造距離
或者作為一個問題
它本身沒有答案
所以我的畏懼有理可循
河並不比我缺乏思想
(這會兒我的頭又開始暈了)
思考是我的權利
未必不是它的權利
而平靜更具有誘惑性
是的,一種誘惑
欲流在其下洶湧
它卻偽裝成如此無辜
陰險,誰知道
我突然想起你的眼睛
水很深
足可以淹死我
(不涉足是明智的選擇?)
而這僅僅是一條河
沒有風的時候是一個平面
而且
當我一清醒
它就離我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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