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守騫辦公室的一角,赫然掛着一個監控攝像頭,下面還貼着“您已進入視頻監控範圍”的警示牌。區區一個街道辦公室,還用監控?沒等疑問被提出,袁守騫不急不慢地從辦公桌側面拿出了5、6瓶“敵敵畏”,又打開了旁邊的櫃子,拿出了一把個頭不大卻鋒利無比刃上還冒着冷光的斧子。
“這些都是從來訪者手中‘搶’下來的。”袁守騫轉過身去,指着一邊的牆壁,“牆上面還有濺出來的血點子呢!”
看來,除了暖人心窩,“刀光劍影”和“以死相逼”的故事也不少。
現場解決社區污水井堵塞問題
2013年的臘月二十三,曾住晨陽裏的居民王景義帶着一身酒氣,晃晃悠悠地來到街道找袁守騫,大吵大嚷地要政府給解決問題,還隨身帶着一把長匕首,要以自殘來威脅袁守騫:“我不捅你,我捅我自己,捅一刀不解決,我就再捅第二刀。”爲了安撫王景義的情緒,袁守騫一邊給他讓座,一邊給他沏茶。“咱這是第一次見面,總得先讓我瞭解瞭解情況吧。”原來,在多年前,王景義鋃鐺入獄,住房就歸了兒子結婚居住。因爲兒子一直怪他未曾盡作爲父親的撫養義務,心生怨恨,不讓回家,使他連戶口都無處可落,到處混吃混喝。最近王景義又患上嚴重的腎病,腿腳腫得特別高,一按一個坑,但連看病的錢都拿不出。走投無路的他在朋友的慫恿下,決定到街道“鬧一鬧”。
既無戶口,又不是低保羣衆,原本不屬於袁守騫工作職責範圍內的事兒,卻被他攬了下來。“給我3天時間。”他說。
當天晚上,下了班的袁守騫就拉上居委會主任直奔到王景義的兒子家。聽說街道來人了,其子原本是客客氣氣把他們迎進屋,可一聽要給父親說情,立馬把他們哄了出來。站在屋外,袁守騫沒有放棄,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直到鄰居們看不過去,一起幫忙勸,王景義的兒子纔再次把袁守騫請進屋。第一晚談到夜裏10點多,沒有效果,第二天接着來。直到臘月二十五,王景義的兒子終於同意給父親出3000元的醫療費,並幫忙解決戶口問題。“3天”約定時效到了,王景義如期又到街道找袁守騫,本來沒報任何希望的他被結果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袁守騫會那麼重視他的事,更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有結果了。不但如此,袁守騫還幫忙辦下了低保,聯繫了收容所,讓王景義在寒冷的冬天暫時有了一個“家”。那個冬天對王景義來說,似乎一下子沒那麼寒冷了。隨着春暖花開,王景義的腎病也日漸好轉。腳不腫了,閒不住的他去到北辰一處朋友開的魚塘幫忙,有了一份“只管飯不給錢”的工作,生活變得充實又健康。
轉眼兩年多過去,如今的王景義只要路過街道辦,就一定會進去打一晃,看看袁守騫,“就是來看看你,想你了。”
區域內16個居委會、142名工作人員遇到問題都要找袁守騫處理
曾被一時衝動不講理的羣衆丟過暖水壺,也曾被打得滿嘴是血牙齒鬆動;曾因政策上解決不了自掏腰包救困救急,也曾因和困難戶結對子逢年過節送錢送物。袁守騫說,來社會工作科之前,他上班口袋就裝幾十塊錢,可現在,幾乎每天至少要揣着2000塊。“民政部門不是提款機,即使批下來,錢發到手裏還需幾天。實在困難,等不及了,就得我們自己掏錢幫。”又出錢,又出力,卻還常常被羣衆當成出氣筒,袁守騫也有委屈,但都被他用自己定的“三心”原則,即誠心、耐心、愛心所化解。
東至崑崙路,西到紅星路,南抵程林道,北沿衛國道,4.12平方公里,39100戶常住家庭……多年來,袁守騫先後接待過上訪居民上千戶,只要踏進他的辦公室,從來沒有寒着心走出去的人,無論是不是他能解決的,他都會幫來訪者出個“主意”。
有人問袁守騫:“你這樣任勞任怨,究竟圖什麼呢?”袁守騫回答說:“說實話,如果非要說圖點啥,我就圖個安心,既幫百姓解決了問題,又給政府分了憂,挺好!”
“暖男大叔”就在身邊,給百姓的好公僕袁守騫點個贊。(北方網新媒體記者楊奕)
|